钮祜禄·小柴河

为热爱而生

【辰时】柜中美人:谁家美人这般高冷

  西州可是个好地方。

  

  时宜初来时,人生地不熟的,看什么都新奇,这里的风土人情也和中州大不一样,出于好奇心,她没事儿就拉着成喜出去闲逛。

  

  集市,画舫,书院,就连嫂嫂婆婆们绣花的小苑,她也跑去凑个热闹。人家也欢迎她,年过花甲的阿婆,慈眉善目地拉着她的手,念叨着殿下娶了个美娇娘做王妃。

  

  当初花车入城,百姓是见过这位王妃的,虽然红幔下看得不算清切,可西州城里的街道上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,想想也该猜到,这是小南辰王宠在手心里的那个宝贝。

  

  不过时宜可没把自己当宝贝,这让某人很是苦恼。

  

  三天两头往出跑就算了,如今竟开始不理人。

  

  虽然平日里,都是周生辰殷勤地上赶着找她,时宜对他还矜持着,但起码能有个回音儿,不像现在,端着副架子,谁也治不住她。

  

  有时候周生辰见她在煮茶,想要讨一杯,没想到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。

  

  “茶太淡了,不如花酒好喝。”

  

  “本王可没喝过花酒,只知晓夫人煮茶的手艺在中州数一数二,千金都讨不到一杯。”

  

  时宜将茶推到他面前,连眸子都懒得抬,“那便用千金来换吧。”

  

  周生辰没喝她的茶,夜里却将账本交给了她。

  

  王府的林管事跟了他多年,自他幼时来到封地,身边的人看他无依无靠,欺他辱他,是管事鞍前马后的贴身照料,后来他披甲带兵,林管事便留在了西州。

  

  西州南辰王府的走账流水一直是林管事负责,此番他分权回西州,将大部分人脉资金都带了回来,林管事清点了半月有余,才理好账本。

  

  这下,是要全部交由王府的女主人手里了。

  

  “我不要。”

  

  “夫人不是说要用千金来换吗?”周生辰将账本推了过去,“这是本王的诚意。”


  “你没吃我的茶。”

  

  “倒是可以吃点……别的。”

  

  话题顺利的被拐到别处,时宜也不脑,抬手就将账本推了回去,“我出嫁时带的嫁妆排满了三条街,稀罕你这点东西?”

  

  “不稀罕,给夫人再凑三条街,吉利。”周生辰不顾她的推搡,将人整个圈到怀里,凑过去咬耳朵,“夫人很喜欢逛街啊,为夫这几天闲下来了,陪你把六条街逛个遍如何?”

  

  “殿下也不必这般着急抛头露面,知道此番回西州,多少人家的女儿等着见你,殿下直接召到府里便是,何必辛苦陪我出去走一趟。”

  

  这番话夹枪带棍,还漾着一股子酸味儿,听得周生辰心情大好。

  

  也不是时宜故意提及此事,实在是出去见的人多了,总会碰上些图谋不轨的,有说看王妃身边没人伺候,自家女儿刚年过二八,生的聪明伶俐,可入府侍奉洒扫,有说自家姑娘嗜书如命,知王妃报读诗书,想叫女儿去府上讨教一二。

  

  借着与她交好的名义打着她夫君的主意,她能不气吗?

  

  还得维持着她王妃贤良淑德的形象……

  

  这不,干脆将气都撒在当事人身上好了,他想娶几房进来都无所谓,别来烦她。

  

  可怜周生辰什么都没做便被自家夫人嫌弃了个彻底,他本就年长时宜几岁,在外多年没少被传出些风流韵事,不知道造谣的存了什么心,反正他如今是难证清白。

  

  “夫人之前不是还记了我的小传?那怎会不知我常年征战在外,在西州哪里有认识的女儿家。”

  

  怀里的人儿似乎还是不给他面子,连话都不接。

  

  “十一……”周生辰低头蹭了蹭她白嫩的脖颈,“你欺负我。”

  

  “你胡说!”她像炸毛了一样,要挣开他的禁锢。

  

  “你不理我,还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,可不是欺负?”

  

  时宜不置可否,只不咸不淡的冷着他,过去那些没有证据的事,纠缠了是她小气,不问心里却有个疙瘩,说到底,还是自己跟自己置气。

  

  “本王可从不吃哑巴亏,受了欺负……是要欺负回去的。”

  

  “殿下欺负得少了?”她挑眉。

  

  男人轻笑。

  

  “确实。”

  

  “……”

  

  她就不应该接话……

  

  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不知怎的,殿下与王妃不合的事便传了出去,街头巷尾最喜欢攀谈家长里短,更何况又是王府秘辛。

  

  早就听闻殿下去漼府提亲时,被晾在门外三个多时辰,愣是从早上等到了下午才被请进去,废了好一番功夫,都说殿下是对王妃情根深种,这才多久……

  

  “姑娘,大家这么说,你就不生气吗?”

  

  成喜正替她揉肩捏腿,闷了许久忍不住将近些日子的所见所闻讲与她听,自己说起来都气得不行,她家姑娘倒好,眯着眼睛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  

  要不是还指挥着叫她捏重一点,她还以为姑娘睡着了。

  

  “有什么可气的,难不成我要叉腰站在王府门口与她们对骂,那岂不是丢了脸面。”

  

  “那就放任那帮人继续说吗?我还听说有一家的小姐曾被殿下所救,想以身相许呢。”

  

  “她想许是她的事,殿下想收是殿下的事,与我何干?”

  

  “那……”

  

  “殿下若是对我有情,自然会推了去,谣言也不攻自破,若是无意,我也就只能迎人进门,还要办的体面些。”

  

  “姑娘当真不生气?”

  

  “夫人当真不生气?”

  

  身后传来声音,成喜立即噤了声,连忙起身行礼,倒是时宜靠在藤椅上,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。

  

  她的神情看不出愠喜,眉眼如曾经一般好看,少女的天真烂漫褪去,反而多了一种成熟的韵味。

  

  不过,周生辰知道她是装的。

  

  怕自己镇不住场子,学宫里的娘娘夫人那般做出生人勿近的姿态。

  

  他挥了挥手,叫成喜先退下,走过去将人拦腰抱起,自己坐上藤椅,然后把人搂在了怀里。

  

  时宜对他的亲昵不抗拒也不应和,她反思过自己这种态度是不是不对,但想到他与自己成亲不过多少时日,二房三房的传闻就满天飞,自己不开心也是应该的。

  

  再说,谁知道他曾经是不是风流快活过。

  

  “真不生气?”

  

  “殿下若是一直揪着这种无聊的问题不放的话,我就去看书了。”

  

  “罢了罢了。”周生辰不过是想跟她讨一口糖,如今是比登天还难,大手从她腰间穿过,抚在她的小腹,“本王的那几个徒弟,说今晚一起去游湖赏灯,一起去?”

  

  “我还要看……”

  

  “那就说定了。”

  

  “???”

  

  那还问她?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小后记

  

 dream一下,希望这两天能有时间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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